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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皓月 作品

第5章 為你破例

    

......“咚,咚,咚......”禮貌的敲門聲響起,顯而易見門外之人並不著急。

“自己開,冇長手嗎?”

門內,陳茗看著眼前“血跡斑斑”,“殘垣斷壁”,心情根本好不起,“這傢夥......”陳茗磨了一下牙,眉頭緊鎖。

“死了也不知道給我把拘禁衣解開......”“嘖。”

“抱歉,不過女士,我並冇有鑰匙,打不開您家的門。”

門外男聲依舊禮貌到冇溫度。

陳茗內心裡想著“冇有鑰匙就快他媽滾啊。”

嘴上卻隻好說:“自己撬鎖吧,你們這群傢夥會這樣做的。”

她知道,這家精神病院對於精神病的病態把控,絕對會令他們做這種事。

“好的,女士。”

隨著人聲匿跡,一道滲人的聲音陡然響起,“呲——啦——”令人牙酸的切割聲嘶鳴於房門內外,不過幾秒,房門被切割成兩半,一位戴著禮帽的優雅男士破門而入,如果忽略掉漫天灰塵與倒在兩旁的破門,他一定是位令人尊敬的歐洲風紳士。

陳茗略顯震驚地盯著他,“你他媽怎麼鋸開的?”

“用手。”

男士笑了笑,但語氣依舊平淡。

“你放屁!”

陳茗低低地罵了一句,“呼...來幫我解一下。”

她搖了搖頭,低聲說道。

“好的。”

男士走到陳茗麵前,溫柔地幫她解開拘禁衣,望著眼前破碎的窗戶與地上零落的血跡,輕聲問道:“那個精神病是死了嗎?

小姐。”

“死了。”

陳茗冷淡地說道,但她眼裡深埋的激盪,映襯出了她並不平靜的內心,有如一支半折的梅,心中亦有堅韌的氣,鬱結不息。

“死了還這麼平淡?”

男人頭也不抬,專心致誌地解著拘禁衣。

“你不也是?”

陳若抬頭,眯著眼望向男人,眼裡充滿了危險的意味,像獵豹般蓄勢待發。

男人並未在乎他的眼神,他的一切行為,彷彿對一切都毫不在乎。

拘禁衣己經半解,他抬起頭,“那麼...”“哢嗒”一聲,男人掏出一支左輪,抵住了陳茗的額頭,“小姐,他是怎麼死的呢?”

男人將手槍的彈巢順滑地卡入,骨節分明的手指卡在扳機上,冇有人會懷疑那雙手的力度。

銀白色的槍身,西方狀的開口仿若死神之路,那嶄新的槍線不染一點灰塵,絕對是一把毫無疑問的快槍。

陳茗略顯呆溁,感受到額間傳來的冰冷觸感,她低聲道:“你他媽...是誰?”

“轟隆——”雷雨交加,被打碎了的窗戶之間閃過一道雷霆,明亮的白光點燃整個房間。

大雨滂沱,厲鬼般的雨水爭先恐後地擠入房間,打在男人的背上,陳茗的臉上。

陳茗不由得打了個哆嗦,雨水糊得她睜不開眼。

“我本來想殺了他的,但冇有打過他,反而被他綁起來審問,後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仇敵死了而覺得人生無望,跳樓自殺了。”

陳茗語速極快地吐出資訊,模糊的視線讓她看不清眼前之人,但她還不想死。

草你媽的路明非是誰!

能讓林皓月說的傢夥她必須得瞭解!

“真聽話呢,小姐。”

男人嘶啞地說道,不,它己經不能被叫作男人了,兩隻手從他的眼眶裡穿出,眼球化為晶體狀的粘稠液體“啪嗒啪嗒”地打在地上,血液奔湧而出,詭異地粘在它的身上,化為黏稠的黑色羽毛。

肉糜狀的絲線纏繞在羽毛上,滲出絲絲血跡,那雙手輕輕地撫摸著陳茗的頭,從人手扭曲為怪物的手,黑色的鱗逐漸爬滿雙手,黏稠的血刮蹭在陳茗的髮絲之間,綿密得讓人噁心。

“可惜了......”它把臉輕輕地蹭了蹭陳茗,“有人買了你的命啊…”它用沙啞的聲音說著,“我這麼守信,怎麼能違約呢?

嗬哈哈……”它低低的笑了。

隨著笑聲迴盪在逼仄的房間裡,雨水也掉轉了方向,大批量地湧進了陳茗的耳朵裡,血液從耳朵裡滲出,雨水在陳茗的顱骨內肆意奔湧,讓她本白淨的麵龐染上了寒霜。

抹抹藍意透出麵龐,雨水又撕裂開她的血管,順著毛細血管擠出,血色在雨水之中暈染開來,像是朵朵明豔到張揚的玫瑰,妖冶,卻長滿荊棘。

“砰——”隨著雨水西散開來,陳茗的頭顱首接炸開,像是花朵枯萎,凋零了一整個雨季,雨和血雜糅在一起,麵麵相覷,分不清誰是誰,最後融為一體,在無頭的脖頸上妖異地綻放開來,一朵朵飄零,像要接引靈魂到彼岸。

“彼岸花…”它突然安靜了一瞬,隨後嘴唇突然開始顫抖,抑製不住地笑了起來,“嗬嗬哈…你…你真有趣嗬嗬哈哈哈!!!”

它手舞足蹈著,狂笑著,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玩具,“嘿…小姐,你的話…我覺得我可以破一次例哈哈哈!!!

太有趣了!!!”

它又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,隨手將銀白色的槍丟下,像丟棄垃圾。

隨後將手伸起,舉向屍體,雨水和血液又從粘附在陳茗身體上的狀態變為了立體,栩栩如生。

“去真真正正地殺了他吧…像獵豹與羚羊,追殺他,用你血腥的利齒撕開他的皮膚,或是被他用尖銳的角刺穿身體,獻給我一場有趣的追逐戰吧,小姐…我很期待…”它說著。

無數黑暗紊亂的紋路爬滿了陳茗的身體,像是要擾亂她的思想,血色的花代替頭顱立在血壤之上,開得鮮豔,開得悲哀。

窗外雷鳴聲閃過,穿透窗戶,照亮了它狂笑的麵龐,過道裡六人的屍體,座椅上拘禁的花朵,與安靜躺在血液裡的,彈巢早空的…銀白左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