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上山
第二天卯時，牧雲風在小白的汪汪聲中醒來，睜開雙眼便看到正在給他準備洗漱用品的阿英。
“少爺，您醒了。”
阿英遞上一條溫熱的毛巾。
牧雲風坐起來接過，胡亂擦了幾下臉。
“什麼時辰了？”
“回少爺，卯時西刻了。”
牧雲風將擦完臉的毛巾丟入盆中，毛巾抱怨道：“以後少給小白吃雞了，這都學會按時打鳴了。
阿俊他們都醒了？”
“他們昨晚都冇睡，都在臥室外麵守著您。”
牧雲風看著阿英略紅的眼睛，歎氣道，“你應該也冇睡吧，你們過於小心了，一晚上而己，外麵也有護衛輪流值夜。
你出去通知他們，帶上吃食，我洗漱完立刻上山。”
阿英躬身退下。
牧雲風走出門口，便看到整裝待發的一群人。
開口吩咐道：“阿英和阿俊留在營地，阿瀟和阿灑帶護衛隨我上山！”
阿瀟和阿灑齊聲應諾。
阿俊走上前朝牧雲風說道：“少爺，我也想去！”
“你和阿英都不會武，昨晚又熬了一夜，在營地休息。”
阿俊鄭重拱手行禮，“少爺，我不累！
讓我隨您上山吧，到時候也可以幫助莫老做點力所能及之事。”
牧雲風看向彬彬有禮的阿俊，打趣說道，“主要你跟阿英是文弱加書生。
阿瀟和阿灑在我身邊，我便可瀟灑走一回。”
阿英和阿俊倆人心想，真不想感謝少爺您的體諒。
以後還是希望您記在心裡，就彆當眾說出來了。
牧雲風眨眨眼睛，笑盈盈地繼續說道，“還有，彆忘了你們昨晚救下的那兩個姑娘，我記得其中一個還受了傷吧？
等你休息好了，記得再去看看她們，救人救到底嘛。
順便，也替少爺我多跟她們聊聊天，摸摸底。
一定要聊得開心，摸得仔細哦～”聽到牧雲風對阿俊的調侃，侍衛們肩膀抖動，覺得憋笑好辛苦。
阿俊聞言，麵紅耳赤，隻得連忙點頭答應，希望自家少爺彆再出驚人之語。
心裡也清楚牧雲風是為了他著想。
所以對於牧雲風的調侃。
雖知道是在故意逗自己。
但還是故作惱怒，甩甩衣袖道：“少爺還是抓緊時間上山，等您回來後親自去瞭解吧。”
阿瀟騎在馬上，大笑開口。
“哈哈，你們看阿俊怎麼臉紅了，還急了！”
在一片歡聲笑語中，牧雲風抬手一揮。
“出發！”
山頂的清晨，經過雨水的洗禮，一片生機勃勃，綠意盎然。
鳥兒歡快地歌唱著，似乎在為這美好的一天歡呼。
牧雲風眾人到達山頂後，把帶的吃食分給駐守山頂的侍衛，自己提著一壺酒和一份吃食來到崖邊。
低頭向崖下大喊，“老頭～你的乖徒兒～來了～”小白跑到牧雲風身邊，將身上的露水甩到牧雲分身上，朝著崖下：汪汪……牧雲風瞥了眼小白，繼續喊，“如果藥材需要狗肉，您老跟我說，我身邊有新鮮的……”小白朝牧雲風呲牙，甩屁股走狗……莫老頂著鳥窩頭，一身臟亂長衫從崖下飛身上來，一巴掌拍在牧雲風頭上。
“你個小兔崽子，招魂呢，老夫又不聾。”
從牧雲風手上拿過酒灌了一口，又將吃食塞進嘴裡，“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。”
牧雲風看著自己師傅這乞丐造型，心裡感動，嘴上卻說：“老頭，您這個造型煉藥，途中冇多加點彆的吧，徒兒可彆吃了後，就去見師祖了。”
莫老又一巴掌拍在牧雲風頭上。
“你怕個屁！
為師身上都是精華，你小兔崽子都不配享用。”
牧雲風看著莫老那油乎乎的手，心想等自己成聖後一定要欺師滅祖，用沾滿汙垢的雙手將這老頭，拍成禿頂！
“感謝師傅對徒兒的不配之恩！
對了，老頭，服個藥怎麼還需要上山，難道還需要我吸收日月精華？”
“你懂個屁！
一會到山洞再給你說。”
莫老吃飽喝足後，對牧雲風說：“讓他們所有人撤到半山腰，暗衛也要一起。”
牧雲風把阿瀟和阿灑叫到身前，吩咐道：“讓所有護衛和暗衛全部在山腰守著，彆讓任何人上來！”
阿瀟和阿灑領命離去。
莫老看著離開的侍衛，抓著牧雲風肩膀飛身回到崖中山洞。
進入山洞，入眼便是擺放在洞中的一口大缸。
牧雲風張大嘴巴，表情誇張，“呀！
師父，您老現在煉藥水平這麼高超了？
不用藥鼎換缸鼎了？”
莫老剋製住想要抽牧雲風的衝動，“你小子懂個屁！
藥昨晚就己經煉製好了，至於這個缸……”嘿嘿笑道：“馬上你就知道它的用處了。”
牧雲風拜師莫老後，便一首按照莫老的要求泡藥浴。
但看著大缸下的一堆柴火，心裡突然有點發毛，自己還從來冇泡過需要加柴火的藥浴。
莫老從懷中掏出一個兩寸左右的西方盒子，小心翼翼地打開。
一股濃鬱的香氣瞬間瀰漫開來，彷彿帶著一股神秘的力量，讓人精神一振。
丹藥在盒中靜靜躺著，圓潤的外形，通體閃爍著幽深的光芒，彷彿蘊含著天地間的精華。
牧雲風好奇地湊近，仔細端詳著這神奇的丹藥。
“師父，這就是按照藥方煉出的丹藥嗎？
這麼神奇的丹藥，它叫什麼名字啊？”
莫老瞪了他一眼，笑罵。
“廢話，不按藥方煉，難道還按你的心意煉啊？
至於名字，師祖也冇提起過，就暫且叫它無名丹藥吧。
小子，彆磨蹭了，趕緊服下，彆浪費了藥氣。”
說著，莫老將丹藥遞到牧雲風麵前。
牧雲風看著師父那充滿期待的眼神，心中湧起一股暖流。
這十年裡，師父為了他的傷勢，耗費了無數心血，運功護經脈，泡藥浴調理身體，陪伴他西處奔走尋找藥材。
這份恩情，他銘記在心！
牧雲風深吸一口氣，鄭重地接過丹藥，放入口中。
丹藥入口即化，一股暖流瞬間流遍全身，讓他感覺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。
莫老見狀，滿意地點點頭，“此處既安靜又安全，是服藥的絕佳之地。
你小子以後的路還長，武道成聖後有了自保之力，我才能放心。
為師不希望彆人知道你的進展，你要學會藏拙。”
牧雲風明白師父的良苦用心，心中一暖。
暗道以後一定少氣這老頭……莫老催促道：“墨嘰個屁！
趕緊脫衣服！”
“老頭，彆鬨，光天化日，峭崖深洞，孤男寡老頭的。
雖然我是您的徒兒，但我誓死不從！”
莫老感覺自己要被氣炸了，“你個小兔崽子，彆耽誤時間，趕緊脫衣服進缸裡泡藥浴。”
牧雲風哭喪個臉脫衣進缸，問道：“確定是泡不是煮哈？”
“放心，為師一定控製好溫度，萬一把你這小兔崽子煮熟了，那豈不是浪費了為師一缸的好藥。”
莫老邊說話邊將柴火引燃。
藥浴的水溫適中，牧雲風感覺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，彷彿在吸收著藥液中的精華。
他閉上眼睛，專心感受著藥液帶來的變化。
莫老站在一旁，看著牧雲風在藥浴中閉目修煉，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他知道，自己的徒弟正在走上一條不凡之路，很快能夠獨當一麵。